他叹息一声，“此前我去神朝墓岭拜访过象至尊前辈，他言及自己要作归息前的最后一次闭关，所以无法抽身前来。”

“这样么……”

大黑鱼显然不知道这件事，神色略显落寞。

古夜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挤出一道笑容，安慰道：“象至尊前辈也说了，他要闭关很长一段时间，出关后也没那么快归息，日后我们自天外仙关归来，或许还能与他再见上一面。”

“嗯……也对！”

大黑鱼点了点头，脸上的落寞神色淡化了少许。

他当然知道古夜是在安慰自己。

但他在天外镇守第一仙关多年，常年刀口上舔血，并非没有见惯生离死别。

如象至尊这样的功勋，能够在九天十地安享生命里的最后一段时光，已是极大的幸运。

“那你呢？你们龙族没人前来给你送行么？你在九天十地混迹了那么久，不会连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吧？”

断了脑海中这一缕忧愁的思绪，大黑鱼转而调侃一句。

“送行的人……已经来了很多。”

古夜环顾四周。

茫茫人海当中，多的是熟悉的面孔。

有不少曾经的敌手藏在人群之中。

即使那些敌手本人不来，也派来了自己的耳目。

譬如道德宗的门人弟子，便来了不少，乔装易服，换掉了道德宗的门人服饰，但那种仇恨中夹带着恐惧的目光，是错不了的。

除了盼望着古夜早点离开九天十地的敌手仇家之外，也有不少和善的面孔于人群中浮现。

古希域的四小天王、雷泽皇朝的老皇主和镇山王、北斗星域的六位星主，甚至还有天权星灵红……

很多人都来了。

当古夜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，他们或是露出微笑，或是招手呼喊。

他们都没有上前寒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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