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。

古夜眉心浮现的门户便已然关闭，神性光辉尽敛，来自先天神祇念的威压不再，整座大殿也因此恢复平静。

众人长久不言，依旧沉浸在方才古夜带给他们的震撼当中。

高坐在帝座之上的圣德帝君同样如此，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古夜的眉心之处，似乎想要看到更多。

然而，有着先天神祇念的庇护，仿佛连大帝的意志都难以渗透这个年轻人的魂宫。

最终，他放弃了，深吸一口气，正色道：“确实是唯有先天神灵方能拥有的先天神祇念，但你还算不上先天神灵，未曾凝聚先天神灵之躯，那道先天神祇念也有着一丝缺陷，你索要补天遗石，怕也是为了弥补那丝缺陷吧？”

此言一出。

殿内的众人稍微好受了一点。

原来这位三清天道子还并非是真正的先天神灵。

刚刚那一幕，他们还以为当世真的又诞生了一位先天神灵。

但回头一想，古夜已经修成了先天神祇念，恐怕距离成就先天神灵之位也已经不远了。

若这位三清天道子不死，这一世或许世人当真能够见到一尊先天神灵的诞生，如同重回那个诸神林立的古老年代。

“不错，青牛祖师前辈曾指点晚辈，晚辈先天神祇念上的那道缺憾，唯有女娲神族的补天遗石方能修补。”

古夜点头，并未顾及旁人。

他修成先天神祇念的事情，其实并不算什么隐秘，昔日三清天微末山时有许多人得见。

只是消息还没有在无尘天广泛传播开来，如帝女和戮这样的人物尚且未曾听闻而已。

“呵呵……补天石能补天地缺漏，补天遗石也确实是能够修补世间万物，但青牛祖师让你来，恐怕不只是为了补天遗石那么简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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