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次却没有了第一次那样悠闲的欣赏着他的身材。
因为他伤的实在太重了,就是到现在,他的肩头还在流血,源源不断,像是要把整个身体的血全部流空一样。
聂然将他翻了个身,露出了背部。
肩头一个血窟窿赫然出现她的眼前。
当初要不是霍珩替自己当了这一枪,现在躺在这里的就该是她了。
不过,她宁愿是自己躺这里,这样总好过架着他上楼梯。
实在是太累了,简直要断气了。
聂然打算去洗手间洗了几条刚去小超市买的毛巾来给他擦血迹,可才刚要走,就听到霍珩眉头紧皱着,无意识地在床上呢喃着,“聂然……别走……不,快……快走……”
聂然站在那里,看着躺在床上的霍珩胡言乱语着,一会儿别走一会儿快走的,冷着脸没好气地道:“走你个头!”
她用热毛巾将他肩头的已经凝固的血迹擦拭干净后,拿出从超市买的美工刀用酒精棉花消毒好后,打算把肩头的子弹取出来。
没有麻醉剂可以注射,只能趁着他昏厥的时候动手了。
聂然刚举起手里的刀,但刚接触到皮肤,那锋利的刀刃就停了下来。
刚才他说过话,属于半昏迷的状态,如果才动刀他突然就醒过来就不好办了。
为了保险起见她将一块毛巾塞进了霍珩的嘴里,然后在他耳边冷声地说:“我要把子弹给你取出来,你别动,熬过去,听到没!”顿了顿后,她又补了一句,“我还欠你两次,你得活下去,我才有机会还!”
侧脸趴在床上的霍珩听到最后那句话后,眉头皱了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