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道授业,功不唐捐......是否消耗一颗传道珠,攫取本界功法?”
“是。”
清平乐客栈,子正刚过,秦渊的注意力,就集中在了自己的脑海之内。
如今,距秦渊降临水浒世界,已刚好过去了三个月。
功法、道术流转不休………………
不知不觉间,一股如有生命般微微搏动的意念洪流,悄然于脑海中定格。
“血引术?”
道法真意,如血滴入水,迅速化开。
没一会,秦渊对这种道术就已了然于胸,脸上也是露出略显古怪之意。
这血引术,不是什么呼风唤雨、聚雷电的煊赫大法。
而是一门专注于感应追踪的小道秘法。
其根本在于以生灵精血为媒介,凭借血脉本源之力,跨越千山万水,建立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感应。
通过这种道术,施术者便能大致把握其方位,感知其气血强弱、生命起伏。
施展此法,首重媒介。
越是新鲜的精血,效果便越是清晰持久。
当然,没有精血,毛发、贴身之物,也是可以的,只是感应会比较模糊。
而且,若对方修为高深,或擅于隐匿气息、遮蔽天机,又或者身处阵法之中………………
感应效果,同样会衰减。
反之,则如同垂首观学,纹路清晰可辨。
血引之术,虽只是小道,但用来追踪敌人行踪,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。
RO......
“这道术,来得有点晚了。”
秦渊摇摇头,略有些惋惜。
要是刚刚降临水浒世界的时候,攫取的不是飞剑术,而是血引术......
那么,击杀罗真人替身后,完全可以凭借此术,以那拂尘中的精血或者替身葫芦为引,追踪其真身方位。
从而将其彻底斩杀。
而今,且不说罗真人的拂尘和葫芦并没有收走,就算当时收并带在身边。
这么长时间过去,精血干涸,气息散尽,也是施展不了这门道术的。
秦渊收拾心情,不再多想,而是尝试着催动一缕玄黄真气,模拟血引术的运转路径……………
......
曙光微露,东京城仿佛笼罩在一片无形的惊雷之下。
起初,只是太师府内传出的慌乱惊呼与隐约哭声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紧接着,枢密使府、殿帅府、隐相府,乃至朱?宅邸...
相继传出噩耗!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在负责采买的仆役,早起的更夫、以及那些个消息灵通的闲汉口中飞速传播。
而后,便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,瞬间引爆了整个东京!
街头巷尾,茶馆酒肆,无数人都在交头接耳,面色或惊骇,或茫然,或不敢相信。
“听说了吗?蔡太师......昨夜死了!蔡太师的儿子,宣和殿大学士蔡他也死了。”
“对,对,童枢密也没了!”
“还有高太尉、梁大官、朱防御使......我的天爷,这、这是天塌了啊,呜呜呜呜,呜哈哈哈……………”
“都死了?怎么死的?”
“不知道啊!听说死得悄无声息,府里护卫一点动静都没听到!邪门,太邪门了!”
“怕不是......遭了天谴?这帮人平日里作恶多端,把咱们大宋江山都祸害成什么样了?如今齐齐暴毙,不是天谴是什么?”
“慎言!慎言!"
"
市井小民在最初的震惊后,是压抑不住的暗喜。
而那些,与这几家有牵连的官员、富商,则是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。
有人紧闭府门,称病不出;有人连夜销毁往来书信、账目;更有人惶惶不可终日,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。
往日车马盈门的这几家府邸,如今门前冷落,唯有披甲持戟的禁军和开封府的衙役如临大敌地封锁着,气氛肃杀。
皇宫大内,更是一片混乱。
福宁殿御案之后,坐着个身穿常服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