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帮主别觉得我杀得多。”
秦渊哑然一笑,“净衣污衣之争,表面是衣着之争,实则是道统之争。”
“长此以往,帮派内耗不断,弟子离心离德。今日蒙古虎视眈眈,若丐帮仍陷于内斗,他必遭灭顶之灾。”
秦渊目光扫过台下众人,沉声道:“值此存亡之际,唯有施以雷霆手段,将帮中这些魑魅魍魉尽皆一扫而光,方可重整旗鼓。更何况......”
秦渊抬手指向台下那些一身华服的净衣弟子,“穿着绫罗绸缎,却自称为丐,岂不可笑?”
“这等虚伪作态,早已背离丐帮立帮之本。”
不少净衣弟子都是面红耳赤,慌忙低头。
“依我之见,所有丐帮弟子,当以破衣敝履为荣,以华服锦袍为耻。
秦渊负手而立,声音不大,却清晰可闻,“今后凡净衣弟子,都需于污衣派中历练三年。”
“三年之后,帮中当再无净衣污衣之分,贪图享乐,待在自家即可,莫要入丐帮之门。”
黄蓉心念电转,她何尝不知净衣派日渐奢靡之风已损及丐帮根基,只是碍于帮内平衡,始终未能狠心整顿。
便连洪七公当年,也只能调和帮内两派矛盾,一半时间穿净衣,一半时间穿污衣。
但被秦渊今日一通大杀,或许真的是破釜沉舟,一举消弭帮中隐患的大好时机。
“先生所言极是。”
黄蓉深吸口气,沉声道,“鲁长老,传令各地分舵,即日起废除净衣称号,所有帮中弟子,都需恪守丐帮本分。”
说着目光扫过台下净衣弟子:“若有不愿者,现在便可自行离去,丐帮绝不为难。”
“不过,一旦离帮,今后便不得再施展丐帮武功,否则,必当严惩不贷。”
“谨遵帮主号令!”
鲁有脚趁机高呼,台上污衣派高层和台下污衣派弟子,更是呼声如雷,声震四野。
净衣弟子那边,在沉寂片刻后,便陆续有人解下腰间囊袋,躬身离去。
没一会,就走了大半,只剩稀稀落落的百余人,反倒是台上剩余的三位净衣老丐,居然一个都不曾离去。
而剩余的那些净衣弟子,则是走入污衣弟子中间,再不似先前那般泾渭分明。
“看,这不是简单多了。”
秦渊哈哈一笑,“你们就是顾虑太多了,不是一条心的人,留在帮中有何益处?”
“他们现在离去,丐帮实力,或会暂时衰落,可只要能够上下同心,何愁不能重振声威?”
“黄帮主,郭兄,接下来的事情,我就不掺和了,我妻儿尚在江州,得赶紧回去。”
见秦渊跃下高台,黄蓉和郭靖相视苦笑。
这位妹婿的甩手掌柜,倒是做得舒服,人一杀完,就赶着回去陪他那对娇妻。
他们却还得在这收拾丐帮的烂摊子。
那么多净衣弟子退帮,那么多舵主和精英骨干被杀,空缺的职位得安排人接手。
还有长老,以前只剩鲁有脚一人,根本就处理不了那么多帮务,得再推举三人。
至于其它林林总总的事情加起来,几天都处理不完。
“施主请留步。”
就在这时,刚刚下台的秦渊,却被叫住了,多杰缓缓站起身来,双手合十,“请施主成全,杀了小僧。”
秦渊这才想起,还有个未来的金轮法王忘记了处理。
顿住脚步,转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位番僧:“多杰,你师父被我所杀,你不想着为他报仇,反倒求死?”
多杰神色平和,汉话说得比他师父要流畅得多:“吾师闭关十年,龙象般若功虽修至九层,却如执炬逆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