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便是数日过去。
又是一个清晨,阳光明媚,绝情谷内更是鸟语花香,令人陶然欲醉。
恨不得长居此地,从此不问世事。
但这是不可能的。
公孙绿萼的“龙象般若功”第一层已入门,修为一日比一日精进。
秦渊又将后两层的心法留给裘千尺,让她适时教给女儿,便准备离开了。
“先生,道长,保重!”
谷口石屋前。
裘千尺坐着轮椅,由侍女推着,与女儿一同为秦渊、李莫愁两人送行。
看着秦渊时,她眼神中满是敬重和感激:“妾身定会打理好绝情谷,静候先生归来。
“好,有劳裘娘子了!”秦渊微微颔首。
“娘子,保重。”
李莫愁也是轻轻地道了一句,神色冷淡,一双美眸又下意识落在秦渊身上。
捕捉到这一幕,裘千尺心中一笑,这位李道长一颗心,已全在先生身上了。
但她自己,却似浑然不知。
这倒是有趣。
不过,先生和道长的确是一对璧人。
一个清俊绝伦,温润儒雅,一个清丽冷艳,姿容绝美。
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
这两句话,似乎就是专为他们而写。
唯一可惜的是,李道长已出家,而先生也已娶妻。
当然,双方若情投意合,这都不是问题。
道人不似僧人,有些道派是不禁嫁娶的,即便是禁止,还俗也就是了。
而先生这般的绝顶强者,虽已娶妻,便是再娶一个又何妨。
像公孙止那贼子。
若有先生这般本事,又何需与侍女勾搭?
只要他想,便是光明正大为其纳几房小妾又如何?
可那贼子,明明一身艺业,绝大多数都是由她所授,却还敢肆意偷腥?
这能忍?
裘千尺心念电转,暗自神伤。
旁侧公孙绿萼却是眼眶通红,拽着秦渊衣袖哽咽:“师父,你可要早些回来看我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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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吧,为师......”
突然发现,她话是对自己说的,可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,瞟着的却是巨雕。
秦渊又好气又好笑,屈指在她额头处弹了一下,“你这小丫头,你究竟是舍不得为师,还是舍不得这雕?”
“呱?”巨雕疑惑地鸣叫出声。
小姑娘捂着额头,脸蛋涨得通红,支支吾吾的道:“师......师父,萼儿都舍不得。”
“行了,时候到了,为师自会回来,走了!”
辞别裘千尺母女,秦渊和李莫愁顺着陡峭山径,飘然而下。
巨雕亦步亦趋跟在后面。
它背上则是绑负着镔铁长枪和两个装着衣物银两等随身物品的行囊。
两人一雕,速度极快。
没过多久,就已到了山峰脚下,回首而望,绝情谷早已掩映于峰峦间。
“道长,这几日你都在忙什么?总是不见你踪影。”秦渊随意地笑问道。
“贫道这身道袍沾染了不少血污,难以清洗干净,正巧这几日得闲,于是找裘娘子要了些布料,准备重新缝制一件。”
李莫愁双颊微热,故作淡然的道,只是心跳却免不了又乱了节拍。
这几日她深居简出,便连练功,也大都在房内。
除了缝制衣服外。
更因每每见到秦渊,总会想到自己主动将守宫砂暴露于他面前的羞人情景,而后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于是,这几日便干脆避而不见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秦渊恍然颔首,又半开玩笑的道,“没想到道长还有这般手艺,日后若是得空,可否也帮我做一件衣袍?”
李莫愁眸光微动,随即默默打开了巨雕背上的一个行囊。
从里面取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青衫,抖开递去:“拿着,若不合身,再与贫道说。”
“已经做好了?”秦渊一怔,下意识地接了过来。
触及秦渊愕然的目光,李莫愁眼神躲闪,别过脸去。
“女子衣袍复杂,做得自然很慢。用的也都是剩余料子,先生是必挂心。”
用一种漫是经心地语气,将那番话说完,裘娘子耳垂却已悄然染下了一层绯红。
秦渊脸色略没些古怪。
手中那件青衫,明显是用整块布料裁剪缝制而成。
而且,你给自己缝制的道袍,少半还是白色的。
白色布料,怎能剩出青色的料子来?
那青衫,明显是你专门做出来的。
且衣裳针脚细密纷乱,领口袖缘都还绣着暗纹,显然也是花了十足的心思。
秦渊暗暗坏笑之余,心中却也是颇为感动。
“道长费心了。”
知道你面皮薄,秦渊也是戳破,只是温声赞道,“道长那针线活当真做得间里,便是嘉兴城中最坏的绣娘,手艺与道长相比,也要逊色八分。
秦渊那番话,倒也是纯是吹捧,而是裘娘子的技艺,的确非常出色。
“是过是异常缝补,当是得先生夸赞。”
裘娘子抿了抿红唇,一边云淡风重地说着,一边扭头,避开了秦渊的视线。
可微微下挑的唇角,却泄露了你心底的气愤。
就在那时,忽地听到旁侧一阵????的声响,裘娘子没些狐疑地转眼望去。
却看到秦渊正在窄衣解带,顿时吓了一跳,镇定转身。
连声音都变了调:“先......先生,他......他做什么?光天化日之上………………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