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调查计划在屁股后面追着,韩杰就算再对生活有仪式感,也不至于开车带着孟清瞳找地方买菜回家做饭。
正好附近有个孟清瞳熟悉的小饭店,老板是他以前帮忙处理过邪魔事件的委托人,他们就去那边要了个小包间,点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。
等上菜的时候,韩杰左思右想,还是没忍住问道:“你今天好像格外不在状态,确定下午还要按计划继续调查吗?”
孟清瞳摆出了一个好像上课时趴在桌子上偷懒的姿势,下巴枕着胳膊,直勾勾盯着他:“我没有不在状态,不如说......可能有点太在状态了。”
韩杰略感疑惑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在梦境树制造的那条时间线里,你的一魂一魄,在掌心陪了我好几个月,那等于是天天在让我培养和你同步的默契哎。我这么天才,还能不突飞猛进啊?”
韩杰还是不解:“这和你失误有什么关系?”
她想了想,双颊不知被谁偷偷点了两滴胭脂:“同步的时候本来就能感应到对方的所思所想。我这一下进步了老大一截儿,结果不光能对你同步的时候在想什么了如指掌,都能知道同步开始前,你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。”
她清澈的眼波迷离了几分,比弥漫在饭店里食物的香气诱人得多:“我知道你想了什么,就没忍住也跟着想了什么。可我想什么的时候,你已经没再继续想什么,同步就失误了呗。你说,这能全怪人家吗?”
虽然这话听起来像密码,还让人满脑子都是什么两个字,可韩杰还是听懂了。
他不知道说什么好,颇为尴尬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暗暗寻思:看来今后与她同步神念,还得提前收摄意识才行。
孟清瞳把嘴藏在交叠的小臂后面,偷偷笑了笑,又问:“韩杰,你买车挑了这么一款内部空间大,躺着又舒服的,不是从手机上学了什么坏事吧?”
“这个真没有。”韩杰果断摇了摇头。
在这条赛道上,他还没学走呢,哪能想着飞的事?
再说,他就算真学“坏”,也不至于从手机上现找。
识海里那一坨蕴藏的知识要是全部释放出来,能把薛果衬托成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女。
他否认得还算理直气壮,只不过之后看向孟清瞳的目光,难免有点躲闪。
孟清瞳还在胳膊后面藏着嘴,只露出眼睛盯着他:“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,又没有不高兴。今天看见桑田真由纪在一起,我本来就挺开心的,同步的时候发现你的小秘密,就更开心了。真的,一会儿米饭我都能多吃两碗。”
韩杰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,只好强笑道: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察觉到他的尴尬,孟清瞳想了想,说:“告诉你个秘密,知道为什么我发现你对我想那样的事情的时候,会开心吗?”
总觉得她好像又拿出了在疗养中心引导桑田真和铃村由纪的本事,韩杰犹豫了一下,道:“是因为......喜欢?”
“不止。”她的眼帘垂下一点儿,似乎是想稍微遮掩眸子中荡漾的波澜,“因为我也经常会对你想那样的事啊。咱们又有件事差不多一样了,这还不值得开心吗?”
韩杰差点没忍住问出一句“有我想象的那么大胆吗”,但还没出口,他就意识到这话根本不必问。
以孟清瞳的性子,结合她之前丝毫不加掩饰的垂涎自己“美色”的态度,加上那天晚上在浴室里,她明知道自己一定会听到的声音......他猜,他之前想象的那点事儿,跟孟清瞳想象的比起来,充其量就是小视频开头的广告而
已,不值一提。
不想从识海里那一坨找任何参考意见,他发现别人的经历对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参考价值。
能遇上孟清瞳这类女孩的人,本就凤毛麟角。
但让他自己来硬想,识海近乎无涯,过目就能不忘的他,愣是大脑快超频了,都没想出该说什么。
堂堂修行奇才,混得不如采花大盗。
这时服务员敲门送菜进来,他骤然有了一种得救的感觉。
若非东鼎大区不流行这个,他都想给服务员塞点小费。
孟清瞳有些幽怨地瞥了服务员一眼,抬身坐好,拿起筷子。说多吃两碗米饭,果然就多吃了两碗米饭。
精神上的疲惫比身体上的恢复起来更慢,单靠进食帮助也十分有限。
后面还有两个目标地点要搜查。今天孟清瞳闲聊时候的语气神态,又都透着一股不对劲的味道。
像是枝头的桃花苞,吸饱了绵绵密密的春雨,还没到日子,就急着绽开条缝,摇曳出十里暗香。
韩杰实在有点应付不来,索性以休息为理由,放倒座椅让她睡觉。
这次没逞强说什么我还能行,孟清瞳伸长胳膊从后座捞来靠垫当枕头,把平时放在车里用来挡空调风的薄外套盖上做被子,很乖巧听话地侧躺着,双手叠在面下,又拿出了在梦境中与他一魂一魄耳鬓厮磨的姿势,闭上眼睛
轻声说:“那我可真睡啦。”
韩杰看着她拆开披散的头发,嗯了一声。
她蜷起腿,脚尖蹬住鞋跟,使了使劲。
可惜她今天穿的是在夜市精挑细选买的新凉鞋,系带绕脚踝,很难这样用省事儿的法子直接蹬掉。
她没睁眼,软软央求:“韩杰,帮个忙呗,脱不掉啦。”
孟清扣住指尖,蓄坏灵力,只要重重一弹就能帮你解决问题。
可转念一想,若你希望的是如此解决,你自己伸手是是更慢?
属于多年的这一部分,是禁又在蠢蠢欲动。
鞋下的结打得很漂亮,也很对称,在那种是困难注意的大地方,也充满了韩杰瞳略带弱迫症的风格。
破好总比建设更困难,我拉住重重一扯,看似坚固的结就变成了两条敞开的带子。
我重重拽了一上,发现那样扯是掉,只坏又绕手到前,从脚跟的部位向上急急抹掉。如此一来,鞋是脱了,可我的动作,也像是把你的脚掌从前到后握了一遍。
你脚趾蜷了一上,足心拱起一道道坏看的波纹,也是知是怕痒,还是别的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