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实在太冷,车里打着暖气。
我们三个还好,我和张柏林身上阳气足,而宁宁是半人半妖,身上自然温度就低,也不觉得怎么样。
我抓住她的手,真的冰凉刺骨。
“怎么了,冷吧?”宁宁轻声说。
“没,挺热乎的。”我说。
宁宁慢慢靠在我的肩头:“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奶奶说,说女人的手冷,就是没人疼的意思,一生都要干活,操心。她说的对吗?”
我心中一酸,正待说什么,就看到坐在前面副驾驶的张柏林,在侧头偷听。
我打了一下他:“小孩不宜。”
“切。”张柏林说:“我现在才知道你小子为什么拼了命也要破童子身了。男女之间的情趣果然很大啊。”
“柏林,你不觉得咱们一直童子身,亏了吗?”
张柏林抱着肩膀:“你小子,千万别动我道心!不然我跟你没完!”
宁宁靠在我的肩头,我轻轻环着她,外面寒风强劲,车窗嘎吱嘎吱作响。
张柏林抱着肩膀在前面,没有声音,应该是睡着了。
宁宁也没了声响,鼻息渐渐变缓。
我心头郁郁,看着车窗外的黑夜。下一步应该怎么办,按说还有机会。
但此物一直收在老和尚身上,想拿相当困难。最重要的是,邪物外面裹了一层水泥。
就算我拿到手里,好不好用还要另说呢。
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我眼皮子很沉,想掏出手机看看过了多长时间,宁宁一直压着胳膊,也腾不开手。
我正昏昏沉沉的时候,就听“咣”一声脆响,什么东西砸在引擎盖上。
我们三人一同惊醒。
张柏林擦着口水:“怎么了?小马,你出去看看。”
宁宁紧紧抓住我的手,轻声说了一句小心。
我推门下来,一股寒风吹来,全身都泛着凉意。这是在山里,四面没有挡头,风很大。
我裹着棉袄走过去,就看到引擎盖上,落着一个东西。
四四方方,黑黑乎乎,什么玩意儿?
我过去,轻轻用手拨弄,上手极凉,一下还没整动,很沉的感觉。
这时月光移动,正落在此物身上,我这才看清楚。
我靠,居然是个骨灰盒。
还是实木打造,紫色表面,刻着很多人物和古木苍树。
这时候张柏林摇下车窗,问是什么东西。
我四下里看,这里就是一处山坡,大冷天的,树叶凋零,什么都看不见。
真是见了鬼,从哪掉下这么个骨灰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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