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七笑着问姜淳于，“那个是你要做的？”

“一个都没有。”

“那你在厨房待着干嘛？”

饭是张婶子做，菜是老张叔洗的，也是老张叔切的，姜淳于站这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，还有点碍事。

姜淳于理直气壮：“我陪张婶说话，顺便尝尝咸淡。”

“那确实还挺重要，张婶做菜没你可不行，咸了淡了的多影响张婶的名声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”

两人说笑中，院子外冲进来一个少年，扯着嗓子喊：“小七叔，你那侄子和人打起来啦。”

林小七忙蹿了出去：“和谁打起来了？”

少年嗓子发紧，说话时带着明显的颤音：“我们院和隔壁空军大院的那几个小崽子。”

“谁赢了？”

“当然是我们大院的人赢了，就隔壁那几个，也不是我们对手啊。”

“赢了就行，你咋咋呼呼做什么。”

他还以为姚思雨打输了，让他带人去找场子呢。

少年有些为难地说道：“赢是赢了，就是你那个侄子把人打太狠。”

有多狠，断胳膊断腿的那种。

窗外又飘起的细碎雪沫子，屋外的门框上还凝结的薄冰。

气喘吁吁的少年，棉鞋上沾着泥雪，一只裤脚被扯了半截，露出冻得发红的脚踝。

这一架，看样子都下了狠手。

林小七没再多问，抓起挂在门后的大衣套在身上。棉帽的帽沿压得很低，遮住了眉眼间的锐利。

“走。”

“哎。”

少年刚要跑，被姜淳于一把拉住，“你看你冻的，先喝点姜汤。”

这个姜汤还是张婶子看姚师傅他们来，特意熬的，还剩点炖在炉子上，倒是先便宜了这小子。